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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h: d! q( v+ d' O作者史蒂芬·霍金
6 `. y4 t# S" n$ D英国物理学家与宇宙学家。著有《时间简史》、论文集《霍金演讲录》、《果壳中的宇宙》。+ q% ~# w7 `7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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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3 t- d5 a; M$ | 前言 2018年3月14日凌晨,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在英国去世,享年76岁。 霍金诞生于1942年1月8日,一生主要的研究领域是宇宙论和黑洞,证明了广义相对论的奇性定理和黑洞面积定理,在统一20世纪物理学的两大基础理论——爱因斯坦创立的相对论和普朗克创立的量子力学方面走出了重要一步。 霍金是剑桥这个孕育了牛顿、达尔文、麦克斯韦、狄拉克等无数学者的学术圣地,和1970年代的时空交汇点涌现的智慧英雄。如果我们以大尺度来看宇宙,也只有这一流人物及业绩和星空同在。 1 我最早的记忆,是站在海格特的拜伦宫学校的托儿所嚎啕大哭。我周围的所有小孩都在玩似乎非常美妙的玩具,而我想参与进去。但是我只有两岁半,这是我第一回被放到我不认识的人中间,我很害怕。 我认为我的父母对我的反应颇为惊讶,因为我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而且他们依从儿童发育教科书,书上讲孩子在两岁时就应该准备开始社交。不过他们在这个可怕的上午之后即把我带走,在一年半的时间里不再把我送回拜伦宫。
4 j! p4 c- Z2 T6 l那时,也就是二战时期以及战后不久,海格特是一些科学家和学术界人士居住的区域(在另一国家他们会被称作知识分子,但是英国人从不承认有什么知识分子)。所有这些父母都把孩子送进拜伦宫学校,这是一所当时非常先进的学校。
, y! V, ^4 J: Q+ Z' o* A* y我记得我对父母抱怨说,这所学校从未教我任何东西。拜伦宫的教育者们不相信那时被认可的灌输教育法。相反地,你被假定自己学习读书而没有意识到是被教的。我终于到相当晚的八岁才学会阅读。我的妹妹菲利帕被用更传统的方法教会阅读,四岁时即能阅读。但那时,她肯定比我聪明。+ W* j0 o( X S w0 E; a
另一个早期回忆是我得到的第一组火车玩具。二战时英国不制造玩具,至少不为国内市场制造。但是我对火车模型有强烈兴趣。父亲试图给我造一列木质火车,但它没有使我满足,由于我需要某种自己能运动的东西。于是他搞到了一列二手的发条火车,用烙铁修理好,在我快3岁时送给我作圣诞礼物。
. j8 N3 I0 c; b5 X必须上发条的发条火车已经非常好了,但我真正想要的是一列电动火车。我时常花费几个小时观看海格特附近克劳奇恩德的火车模型俱乐部的设计。我朝思暮想有一列电动火车。7 [( A# U0 D# u1 M3 `
终于,当我父母都出门到什么地方去时,我抓住机会从邮局银行取出非常有限的钱,这些钱是人们在特殊场合——例如受洗时给我的。我用这钱买了一列电动火车。
+ X4 c- C0 s& E但是令人非常沮丧的是,它也运行得不很好。我应该将它退回去,要求商店或者制造厂家更换一个新的,但当时的看法是,买某种东西是一种特权,如果东西有毛病只得自认倒霉。于是我花钱去修理马达,甚至修理之后它也一直未能运行得很好。) ^! s* |* w: i. H9 ?$ f
我和我的火车玩具 后来,在我十几岁时,我自己建造了飞机模型和船模型。
4 H. J$ B, o& E6 P我的手工从来就笨拙,但我是和学友约翰·麦克列纳翰一起做的,他比我灵巧得多,他的父亲在自己家里有车间。我的目标是建造一个我能控制的运行的模型。我不在乎它们外表如何。我想,正是同一种动因,驱使我和另一位学友罗杰·芬尼豪一道发明了一系列复杂的游戏。
N9 M' s4 X; d1 }有一种制造业游戏,附有生产不同颜色产品的工厂,运输这些产品的公路和铁轨以及股票市场;有一种战争游戏,在包括4000个方块的板上玩;甚至还有封建游戏,在这游戏中每一个玩家都是有家谱可查的整个王朝。7 m2 k5 b$ T( N
我以为这些游戏,还有火车、船舶和飞机,都是来自要了解系统如何运行和如何控制它们的强烈愿望。从我开始攻读博士学位开始,我对宇宙学的探索满足了这个需求。如果你理解宇宙如何运行,在某种程度上,你就控制了它。
- O2 @% O# G. Q2 十岁时,我参加了所谓的“11加”考试。这是一种智力测验,把适合学术教育的儿童挑选出来,其余多数则送去非学术的中学去。11加系统使一些劳工阶级和中下层的孩子进入大学并获得优越的地位,但是有人抗议在十一岁时一选定终生的原则,这种抗议主要来自中产者父母,他们发现孩子被送进与劳工阶层为伍的学校。1970年代这种系统在很大程度上被抛弃,以让路于综合性教育。
9 |: s" `1 u* l/ b/ _. K1950年代英国教育是等级森严的。不仅是学校被分成学术的和非学术的,而且学术型学校又进一步分成A、B和C组。这对A组学生来讲是很成功的方法,但对B组学生就没那么好,而对不受鼓励的C组学生就很糟糕。/ `# @; V. W$ }. E
基于“11加”考试成绩,我被放在圣奥尔本斯学校的A组。但是第一年过后,凡是在班级名次后于第20名的都被分配到B组去。这对他们的自信心是毁灭性的打击,有些人永远不可能恢复。我在圣奥尔本斯的头两个学期,分别为第24和第23名,但在第三学期为第18名。这样我在年终刚好逃脱被降下去的命运。+ J) T5 P! h# P# J+ R' @
我13岁时,父亲让我去试考西敏学校,不列颠主要的“公学”之一(在美国这被称为私立学校)。正如我提到的,在那个时期,在教育中按照阶级界限有明确的划分,而我父亲觉得这样的学校赋予我的社会体面对人生有益。7 M- S( e$ ?* J u0 _ e# G3 s+ I7 Z
我父亲相信在他的生涯中正是因为缺乏风度和社会关系而被忽视,而有些能力较差的人则可能更加顺利。他觉得别人并没有那么好,但因为有好的背景和关系而爬到他上面,他为此曾愤愤不平。他也经常警告我提防这类人。: d$ q' y* z& C! D2 J$ s! n
因为我父母并不富裕,为了进西敏学校我必须赢得奖学金。然而,我在奖学金考试时生病了,所以没有考。于是,我留在了圣奥尔本斯学校,在此我得到比在西敏学校,即使不是更好,也肯定是同样好的教育。我从未发现我缺乏社会体面会成为障碍。但我认为物理学和医学有些不同。对于学物理的,你上哪个学校、结交了哪个人都不重要,只有你做了什么才要紧。
7 m6 O; q8 v# i* H我在班级里从未列在前面一半(那是一个所有学生都非常聪明的班级),我的作业总是非常不整洁,我的老师对我的书写感到绝望。/ x7 g$ P; E2 X# A; z% {+ s$ \
但是,我的同学给我起了“爱因斯坦”的绰号,看上去他们看到了一些好征兆。我12岁时,一位朋友和另一位朋友用一袋糖果打赌说我将一事无成。我不知这个赌是否尘埃落定,如果已经落定,赢家究竟是哪一方。7 n! m0 E( ]1 G( W
我16岁左右时 我有六七个亲密朋友,迄今还和他们中的多数有接触。我们习惯于进行长时间的讨论和辩论,论题所涉极为广泛,从无线电控制模型到宗教,从通灵学到物理学。
! i& e5 R) E( z% x我们谈论的一件事是宇宙的起源,它是否需要上帝去创生它并使它运行。我听说过从遥远的星系来的光波向光谱的红端移动,而这被假定表示宇宙正在膨胀(向蓝端的移动就表明它正在收缩)。但是我肯定,红移应该有某种其他原因。一个基本不变的永续的宇宙似乎更自然得多。
k% I- ]' N5 a3 Q4 E我猜想,也许光在向我们来的路途中仅是疲倦了,变得更红。2 i# v N2 H9 K& F3 l
在我攻读博士大约两年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过去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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